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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雪梅这个人，以前杨晓歌对她还没这么厌恶，经过刚才的种种，她觉得她根本就不配做母亲。

    虽然她妈也不怎么好，但是至少还是比刘雪梅有点良心的。

    这样一想，杨晓歌觉得心口的怒火，顿时减少，跟张秀娥说话的语气，也好了很多：“我爸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爸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呢！”

    杨怀庆“虚弱”的声音，从房内传出。

    杨晓歌闻言，赶紧往里走，张秀娥攥了攥拳，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。

    到了房间，看着躺在床上的杨怀庆，杨晓歌忙走到床边：“还疼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疼了。”杨怀庆不敢看杨晓歌的眼：“妮儿，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想你了呗。”杨晓歌说着就要去掀杨怀庆身上的被子：“我看看恢复的怎么样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，别动！”张秀娥忙阻止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只是看看她老爹恢复的怎么样，她这么紧张干什么？

    难不成……

    “没，没什么，就，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穿裤子！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，为了方便给你爸上药，所以你爸下半身都是不穿的。”张秀娥很佩服杨怀庆的随机应变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好吧。”杨晓歌说着，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这都凌晨两三点了，她困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。

    张秀娥见状，忙道：“时间不早了，你赶紧去睡觉去，你爸有我照顾着，你就放心吧，明天早上赶紧去车站买车票，给我回去好好上班去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我知道了！”原本她也没打算多待，李初一那边她终究是不怎么放心的。

    然而杨晓歌没想到的是，自己这个家，比李初一的好不了多少，都是一样肮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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