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吴贤母亲也被他气得抑郁而终。 所以说啊,龙生龙,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会打洞。吴贤绝对是他爹的亲生儿子,当父亲的闹得儿子兄弟阋墙、夫妻不和、家宅不宁,当儿子的同样复制了老父亲的老路。 钱邕还翻出了吴贤老爹买官的老黄历。 买官之前还有舞弊的污点。 骂了吴贤上梁不正下梁歪之后,钱邕还翻了吴贤祖宗的黑历史,所谓天海吴氏往上数五代其实也是马夫出身。跟着主家建立功业才被赐了吴姓,脱离奴籍,而不是吴氏族谱如今认的祖宗。说起这事儿,钱邕嘲讽更厉害。 吴氏如今挂靠的祖宗来头很大。 真正的大宗吴氏知道自己祖宗多了个娃? 八卦洋洋洒洒,听得自己人目瞪口呆。 沈棠瞠目:“不是,这些消息钱叔和都是从哪听来的?他不会天天听人墙角吧?” 吴贤那边都气急败坏要放冷箭了。 钱邕仍在那里喋喋不休。 他不说脏话,更不生产八卦,而是八卦的搬运工,但造成的威力却是寻常叫骂无法比拟的。打蛇打七寸,钱邕祖上也阔绰过,深知吴贤这些人对于出身跟脚有多么看重。 “钱叔和!” 钱邕这一通揭秘也确实踩中了吴贤痛脚。 不用特地去看,吴贤也知道高国众臣肯定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审视自己,揣度钱叔和嘴巴里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?吴氏明面上的祖宗是不是厚着脸皮挂靠的?他的生父有无舞弊买官?相较之下,父子两代人都兄弟阋墙、夫妻结仇,反而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…… 底下,天海出身的臣子互相交换眼神。 眼底皆闪过一丝不屑。 钱邕说的事儿,吴贤父亲那部分是有所耳闻的,可以证明为真,而关于吴氏来历的部分却是头一次听说。当年吴氏迁徙至天海,一直打着某地吴氏大宗旁支名义与本地各家交往。因为离得太远,也无人会去证实这事儿。 吴氏自此在天海扎根。 本以为是根正苗红的大家旁支之一,没想到是冒牌货,祖上还是脱离奴籍的马夫。 几人心下由不得发出哂笑。 他们这些年都疑惑,为何当年英明神武、侠义心肠的吴贤会有这么大变化,合着不是他变了,而是他原形毕露了。一开始的跟脚就有问题,也难怪他会干出这些蠢事儿! 吴贤只得给一旁心腹递去眼色。 虽然无人交头接耳,但谁知他们心里怎么想?哪怕这点儿瑕疵对如今的他而言不算什么,可吴贤仗着家世骄傲了一辈子,没曾想人到中年会被外人扒光底裤,祖宗十八代的面子都被人撕了踩脚下,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? “叔父放心!侄儿这这就将老贼首级摘下来给叔父当虎子,用他嘴巴做下酒菜!” 那名心腹武将立时杀出阵。 “放肆!”口中发出一声苍劲兽吼,身后则浮现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虚影,咆哮大怒:“竖子妖言惑众,捏造谣言中伤吾主。此等羞辱唯汝鲜血可洗,洗净脖子纳命来!” 说罢一个漂亮纵身飞跃。 一道丈高猛虎从远处驰骋而来,稳稳接住此人。猛虎身形矫健,前足强劲有力,略一蹬地便在空中留下黄白虚影,冲着钱邕面门扑杀而来。那名敌将扬手化出一杆长矛。 锋利矛尖噙着淡淡紫意。 矛尖在猛虎全力冲刺之下破开气浪。 钱邕嗤笑道:“来送死?正好!” 他驾驭战马迎了上去。 随着两件兵器交锋,二人瞳孔倒影出四散飞溅的火花。钱邕姿态游刃有余,高国敌将咄咄逼人。后者表情狰狞用力,额角青筋臌胀,浑身肌肉似乎要将合体的武铠撑爆。 “吴昭德就这点儿胸襟气量?”钱邕心下咋舌,怎么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火气大,三两句就要跟人拼命,犯不着,“要是钱某说的都是假的,何必恼羞成怒来杀人灭口?” 高国武将对钱邕的挑衅无动于衷。 “吴昭德这是做贼心虚啊。” 钱邕故意将声音提高。 近距离爆发的音爆将那名武将逼退,同时又将这声质问传遍两国三军。那名武将闪躲及时并未中招,只是神色更恼。钱邕趁着他杀近的功夫,压低声音跟他低语了一句。 “有本事也来骂,没长嘴还是哑巴了?” 自己可是凭本事挖的吴贤黑料,对方要是有本事也可以挖沈幼梨的黑料,正好也让自己听听,看看有无新鲜的。只可惜对方没有明白他的暗示,反而恨得脸色铁青:“闭嘴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