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云策重复道:“不可能!” 柳观拍手,门外抬进来一人。 云策一眼就认出对方身份。 此人隶属于开阳卫。 柳观优雅坐下,浅酌一口:“不妨听听他怎么说,此人在开阳卫也是你心腹之一,亲手提拔上来的,人品如何你应该知道。” 心腹看到云策惨状也嚎啕不止。 扑上来道:“将军——” 云策强咽下一口血,白着一张脸。 只是心腹接下来的话让他脸色更白。 在康国大营军心浮动之时,确实有流传云策二人是内鬼的消息,为了防止开阳卫出岔子,便将这一卫兵将拆分交给其他六卫将领统帅。云策二人提拔起来的全部被盯上。 有人为云策鸣冤还被军法处置。 “……主上狠心至厮啊——” 心腹呜咽不止,鼻涕眼泪齐齐流下。 柳观在一旁欣赏看戏,笑着说风凉话:“听闻云将军洁身自好,一心武学,无心家业。在下看来这也是件好事,否则妻女皆在沈国主手中,怕是来个杀鸡儆猴。典型树立不狠一些,日后什么人都背叛了,她的国主之位哪里能坐得安稳呢?云将军,以为然否?” 云策闭眸:“三言两语便想诓骗我?” 心腹也是会被策反的。 除了事实,其他的他一概不信。 心腹闻言更是伤心大哭,怒其不争:“将军待主上忠心至此,主上有负将军啊。” 云策伤势过重,呕出一口血才感觉胸腔舒畅三分:“你们也不用一唱一和,滚!” 柳观用戏谑眼神看着云策,凑近前捏着云策下颌迫使对方面对自己,一边打量一边道:“将军如此坚贞不屈,倒是让柳某敬佩。只是将军啊,忠心会博得敬佩,愚忠就只剩下笑话了。北漠对待不能为己所用的人,向来不会心慈手软。你又何必为了不值得的人,背负欺师灭祖、残民害理的恶名,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和人生?你这副模样,当真可悲又可笑。” 柳观的手劲儿很大。 以云策如今的状态挣脱不开。 他道:“眼见为实。” 柳观哂笑:“不见棺材不掉泪,非得亲眼看着你主上弯弓搭箭,将你射死阵前才肯承认自己被主上抛弃,啧啧啧,成全你。” 准备离去之前,柳观又想起来一事儿。 提醒云策:“云将军还有一日功夫好好想明白,吾主惜才爱才,不忍明珠暗投才几次遣人劝说。若你始终不肯悔悟,怕是吾主也保不住你。一身心血付诸东流,实在是可惜。” 不能为己所用,也不能便宜别人。 将云策弄成废人是唯一选择。 柳观视线在云策身上仔细转了一圈:“云将军这般天人之姿,真要落入泥淖……啧啧啧,说起这个,柳某又想起另一件事。” 云策默然看着她。 柳观继续道:“云彻侯曾言,只要云将军能留下后嗣就行,其他不用跟他回禀。” 云策废了无所谓,血脉不绝就好。 柳观笑容意味深长。 只是她一回头便看到门口立着一道人影,笑容僵硬,眨眼又恢复常色,恭敬行礼。 “见过彻侯。” 云达上前经过柳观身侧。 淡声道:“你倒是挺清楚本侯心思。” 出乎意外,并未对柳观如何。 待柳观和云策心腹退下,只剩师徒二人。 这也是射星关失守后,二人首次见面。 云达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。 问道:“为何不肯降?” 云策反问:“这问题的答案不是在师父身上吗?师父十数年谆谆教导,徒儿谨记于心,一刻不敢忘。不降北漠,情理之中。徒儿可能降任何势力,唯独北漠是不可能的!” “兵强马壮即可称王称霸,北漠蛰伏贫瘠荒地数百年,好不容易有今日的局面,北漠如何不行?你觉得北漠残忍无道,但打天下哪有不死人的?现在死的这些人都是为了日后局势稳定必要的牺牲。待北漠安定一方,沈幼梨能做到的,北漠也行,甚至可以更好。” 云策:“师父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 “阿策,以往是为师将你养得过于天真单纯。若你嫌弃北漠的名声和作风,那你不妨自己上,让北漠顺着你的心意去做。你信不过旁人,信不过北漠,你还信不过自己?男子汉大丈夫,生于天地间,自当攀顶!”云达这话信息量很大,也很诱惑,“为师可以保证!” 云策失望摇头:“徒儿无意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