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只是面上难免带了几丝一闪而逝的怨怼,被翟欢精准捕捉:“阿静虽未过门,但我俩指腹为婚,这些年感情深厚,不是夫妻胜似夫妻,她当为翟氏妇。丧仪理当在翟府办,母亲,儿先带她回家,您稍后再来。” “你——”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。 翟欢已经弯腰将人抱在怀中。 妇人试图让家丁阻拦,孰料守在门外的翟乐双目一瞪,化出武铠,震慑众人不敢上前伸手。只能眼睁睁看着翟欢将人抱走。 “阿乐,拿着东西走。” “东西?什么东西?” 翟乐一时不懂,直到被赶上来的妇人塞了一碗血腥浓郁的碗,他悄悄掀开,碗中竟是一小块沾血的肉。他一下子就懵了,不解看着堂哥,又看看妇人。 “这是?” 妇人抽噎道:“阿静留下的。” 翟乐不知想到什么,浑身汗毛都要炸开了,端着那碗匆匆赶上自家堂哥。 这下子,曲滇就热闹了。 翟府以“宗妇病逝”为由发丧。 庶民诧异:“这不是还没成婚吗?” 另一人叹道:“跟尸体成了。” 庶民咋舌:“翟氏也允许?” 另一人八卦道:“那翟悦文说了,不许,他便自请辞去宗子之位,翟氏交由族中哪位年轻子弟都行,他未来必会全力辅佐。” “瞧不出来啊,这翟悦文斯斯文文的,怎么会如此……”完全想象不出来。 八卦的庶民哂笑。 “斯斯文文?你是没看到他摁着百余水匪脑袋,活生生将他们溺死的狠劲儿……你十岁的时候还光着腚儿玩泥巴,人家砍过的脑袋多得都能下棋了……” 听众倒吸一口冷气。 这也是个狠人啊。 停灵七日,翟欢将自己关了七日。 翟乐守在门外心焦如焚。 想劝慰堂兄两句又不知该从何说起,这事儿发生太过突然,他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懵住,更别说自家感情内敛,可一旦投入真情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堂兄了。 更可气的是第六日。 那名没见过面的淑姬突然派人上门,当着阿嫂的棺材向阿兄表达倾慕之意,主持丧仪的翟乐差点儿没绷住脾气将人打残了。 什么东西啊! 阿兄前脚丧妻,这个名声狼藉的淑姬上门撬阿嫂墙角,不知道他阿兄要守孝吗?更绝的是,那位淑姬使者还暗示淑姬很欣赏他们兄弟,若能兄弟二人共侍王姬,未来入仕绝对会受到重用。这事儿可不能让阿兄知道,不然非得气疯不可。 第七日,房门拉开。 翟乐一听到动静就跳起来。 “阿、阿兄……” 一时间,他不敢认翟欢。 翟欢似乎哪里都没变,但又似乎哪里都变了,惨白唇角挂着一缕早已干涸乌黑的血渍。他听到声音,扭头,淡声问:“第几日了?” 翟乐下意识紧张:“第七日了。” “头七啊……”翟欢声音虚弱地喃喃道,“据闻亡者若有生前未了因果,便会在第七日重临人间……”听得翟乐鸡皮疙瘩炸起。 “阿嫂肯定不想看到阿兄你这样……”阿兄此前从来不信那些怪力乱神。 翟欢问:“可有使者上门?” “额……有……” “王姬的使者?” 虽是问题,却是笃定口吻。 “嗯,阿兄怎么会知道?” 明明他这几日都没出门。 还是有人通风报信了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