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距离幕昔年送往处刑台砍头,还有六天。 在一个昏暗的炼丹房当中,两人相对而坐,桌子上的铺满了各种名贵丹药和四五箱金银珠宝,旁边在烧着水,沸腾的热水在不断冲击着壶盖,但是两人都没有去动这壶热水,两人看着面前各自的空茶杯,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他们此刻正在烦恼着,还有什么心思去喝茶啊。 “孟大人,你这么做,让我如何是好啊?如今那幕昔年莫说在溪万镇人人皆知了,估计整个大源王朝都有一半人以上知道了。” “涂老板,稍安勿躁。容我想想办法,总之,涂老板肯定能亲眼看到幕昔年死在那处刑台上面。” 看着相对而坐的涂旅民和孟祖伦,甘草堂和叶清泉一伙人应该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二人是合作关系。而且,幕昔年的案件本不用处以死刑,但是这涂旅民就是看不惯幕昔年,非要弄死幕昔年。 但是呢,溪万镇的叶清泉又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家伙,都不懂得与时俱进,人情世故的,一点礼都不收。对于涂旅民来说,只要你是个人,总有贪的东西,美女,权利,财富,不怕你贪得大,就怕你一点都不贪。而叶清泉就是这样的人。 溪万镇的官员入不了手,其他镇的官员跟叶清泉基本同级,哪怕是比叶清泉高那么一两级,也不能随意插手其他镇子的案件。所以涂旅民用他背后的身份,来请朝廷的官员处理这件事情。 而这名朝廷官员,正是孟祖伦。 这两天的变化确实有点大,因为速通报这几天都是在大肆宣扬幕昔年在溪万镇所做过的善举,大到免费施医赠药,小到帮助他人照顾孩子。所有的事迹,都由百姓们一一去验证了,叶清泉更是怕百姓们为了释放幕昔年,而对这些事迹故意扇风点火,加大夸奖。于是亲自带兵一一验证,验证之后,叶清泉也是一脸愧疚,愧疚自己不相信百姓们的言辞,愧疚不相信幕昔年能为溪万镇的百姓做如此多的善事。 所以,叶清泉决定,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,决定让甘草堂的几位大夫,学幕昔年那样,免费为老百姓们做事。 孟祖仑为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感到后悔了,因为现在处死幕昔年,对于他来讲,无疑就是从树上摘下一个马蜂窝,自己惹麻烦,倒不如退一步,跟涂旅民商量一下其他办法。 孟祖仑主动拿起那一壶不断在沸腾的热水,为涂旅民洗杯沏茶。笑着说道:“涂老板,其实幕昔年这起案件也没多大影响你吧,最关键的药头死了,药头一家也死了,打死药头的那一伙人更是死了。不如涂老板考虑一下,幕昔年不处以死刑,就让他下辈子都在牢里过算了。” 要是早点知道这件案子这么麻烦,卷进几家仙家宗门,孟祖仑当时就不该贪涂旅民这点小财,如今搞得自己进退两难。虽然孟祖仑确实可以当断则断,死了一个幕昔年根本不是事,但是牵扯到甘草堂跟血蝎堂,就麻烦了。 对于他来讲,名声比钱财来得重要,钱财没了还能再赚,但是这名声一旦臭了,不但同时得罪了甘草堂和血蝎堂,而且皇上还会找人来查他,要是稍有不慎,那可是诛九族的事情。没了命,还要钱来干什么。 涂旅民听到孟祖仑这般说道,他站起身来把桌子上的金银珠宝慢慢地收了起来,笑着说道:“也行,就按照孟大人的做法来,本来这些东西都准备好给孟大人收尾的,如今看来,倒是不用了。” 孟祖仑看着一箱又一箱的珠宝,丹药被涂旅民收起来,盖上箱子,他的心就在滴血,他在犹豫着,金银财宝并未能让他多舍不得,关键在于那些灵丹妙药,他可舍不得啊。得罪涂旅民好呢,还是得罪甘草堂好呢。 这该死的幕昔年,这该死的叶清泉,这该死的甘草堂,这一个个的都在为难我,搞得事情越来越复杂。 就在涂旅民准备合上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,孟祖仑做出了他的决定,他站起身来阻止了涂旅民,然后笑着一边把其他箱子重新打开,一边说道:“涂老板,这人嘛,哪有人跟钱财过不去的啊。既然涂老板都想好如何帮我收尾了,我也不能辜负涂老板的一片心意啊。总而言之,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,我还是那句话,肯定能让您亲眼看到幕昔年死在那处刑台上面的。” 涂旅民笑着抱拳道:“那我就在此先谢过孟大人了,我这里也准备了一个小锦囊,刚好能囊括这里的所有东西,我就先帮孟大人收好。”说着,便拿出一个储物锦囊,打开袋口,便把桌子上所有的金银珠宝,灵丹妙药都给装了进去,便递给了孟祖仑。 孟祖仑接过了锦囊,便笑着离开,只让涂旅民等着便是。等到孟祖仑离开许久,涂旅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他狰狞地怒吼了一声,一脚踢翻了桌子,深深呼吸了一口气,咬牙切齿道:“孟祖仑啊,孟祖仑,要是六天后幕昔年没死的话,该死的人,就是你了。” —— 第(1/3)页